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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舞:所謂的愛而不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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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舞:所謂的愛而不得……

玄淩派桑扶峰。

盛舞還沒進門,就聽到容挽心那嬌俏的聲音,“師尊你快嘗嘗,這可是我親手做的!啊~張嘴,我餵你!”

聽到這聲音,原本想敲門的盛舞猶豫了下,她想了想桑扶峰是掌門白纖塵居住的地方,在她踏入桑扶峰的那一刻,想來掌門就知道了。

想到這兒,盛舞選擇推門就進,只見容挽心整個人貼在白纖塵的身上,手裏拿著一塊奇形怪狀的糕點朝白纖塵嘴邊送去。

看見盛舞進來,容挽心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失措,但馬上就裝作沒看見她一樣,繼續甜膩道:“師尊你快嘗嘗嘛,涼了就不好吃了!”

而白纖塵只是看著手中的書,低聲道:“我不餓。”

那一剎,容挽心手中那團黝黑難辨的物品瞬間吸引了盛舞所有的目光,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兩下,懷疑地問道:“你手裏拿的是什麽?”

容挽心剛才口中所說親手做的點心,不會就是這玩意吧!

容挽心略微得意道:“這是我給師尊做的點心!雖然賣相不好,但味道還是很棒的!”

盛舞真不明白這容挽心到底是真傻,還是在裝傻,只好說道:“掌門不喜歡吃甜食……”

“怎麽可能!”容挽心瞪大眼睛,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,“點心這麽好吃,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吃呢?”

說完,容挽心偷偷使勁掐了自己幾下,擠出幾滴眼淚來,眼眶泛紅的朝白纖塵哭訴道:“師尊!這點心可是我親手做的,我不管,你一定要嘗嘗!”

“唉,真拿你這孩子沒辦法,下次不可再胡鬧了!”白纖塵雖是說著訓斥之語,但語氣裏的偏愛卻無法掩飾。

看著眼前一幕,盛舞頓時覺得白纖塵很陌生,在她記憶中,白纖塵清冷孤傲,他的腳步從來不會為任何人停留……

當年,她一時大意,失手被魔修所擒,在那間陰暗的地牢中,身上的嫁衣早已破爛不堪,她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。

可這就在她快要絕望之際,白纖塵闖了進來,那一襲白衣,說不出來的風華絕代,只一眼便誤了她一生。雖然她知道白纖塵只是把她當成朋友,可傾慕之意一旦開啟便再無轉圜的餘地,她覺得只是陪在他的身邊,她這心滿意足了。

可自從白纖塵不知道從哪兒帶回了容挽心,並收其為徒後,感覺他整個人都不一樣了。從前無欲無求,如高空明月,可望不可及的他卻會對一個小女孩那般寵溺。他親自教容挽心讀書識字修煉,為了防止容挽心在玄淩派受人欺負,專門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收徒典禮,向所有人宣布容挽心是他的徒弟,任何人都不能看輕。

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盛舞嫉妒的發瘋,每次看到容挽心,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。

想到這兒,盛舞連掐了好幾下手心,才將心緒穩住,故作平常道:“掌門,你這小徒弟笄禮上所需要的東西我都已經采買好了,你要不要再看看?”

白纖塵道:“不用了,盛舞你做事我放心。”

容挽心嘟起了小嘴,“再過一個月就是我的生日,既然打算笄禮和生日一起辦,師尊你這次一定要送給我一份特別的驚喜!”

“你這丫頭!”白纖塵伸手捏了捏容挽心的鼻頭,溫聲道:“你放心好了,到時候保證有驚喜!”

說完,白纖塵又道:“最近一堆事,盛舞你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,我打算讓清墨去幫幫你,你覺得合適嗎?”

許清墨便是白纖塵的大徒弟,可白纖塵似乎完全不記得有這個大徒弟,只是偶爾興致來時會點撥他幾句。要知道當年許清墨的成人禮連辦都沒辦,如今白纖塵卻要大操大辦二徒弟的成人禮,還讓大徒弟負責,這實在很難評……

“唉,掌門,我覺得不大合適。”說完,盛舞故作為難的看著容挽心,希望她能回避一下。

可容挽心卻裝作沒看見一樣,白纖塵也道:“挽心是我徒弟,有什麽話直說就行了,不用避諱。”

盛舞聞言,只得硬著頭皮將許清墨沒辦成人禮的事告訴給白纖塵。

白纖塵聽後可謂是一臉懵逼,“清墨連成人禮都沒辦嗎,為什麽沒一個人提醒我?”

“說到底掌門你就是壓根沒把此事放在心上。”盛舞本來想說這個的,可是話到嘴邊又成了,“或許掌門可以給清墨再補辦一個成人禮?”

“盛舞長老的心意清墨心領了,不過補辦個成人禮就大可不必了!”許清墨推門說道。

白纖塵道:“沒想到清墨你正好來了,此事是我不對,你要是……”

“唉,過去的事師尊你提它做什麽呀!”許清墨打斷道:“我如今是有要事來找你,言道書師弟你別擱門口站著呀,快進來!”

白纖塵只好不提這個話題,問道:“你們來找我有什麽事?”

言道書走上前猶豫道:“掌門,是關於我爺爺的事……”

言老丞相在家中被人活活掐死的事,最近是鬧得沸沸揚揚。言老丞相對皇帝忠心耿耿,莫名被殺,皇帝雖宣布徹查此事,卻始終沒有個結果。其實明眼人誰不清楚言老能從一名寒門子弟爬到丞相之位,這過程中得罪的仇家只怕一只手都數不過來,哪能查出來是誰幹的?

並且言家人似乎也沒打算徹查此事,只說希望言老丞相能落葉歸根,將他的屍首埋葬在故鄉青山鎮。

白纖塵輕蹙眉心,點頭道:“你雖早已入仙門,可你說到底是言家人,回去送你爺爺最後一程吧!許清墨你跟言道書一起去,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。”

許清墨和言道書:“是,弟子明白。”

不知為何一旁的盛舞突發奇想,“掌門,他們說到底都還是弟子,不如由我帶著他們去吧!”

“啊?”白纖塵一時有些楞住了,他不明白盛舞湊這個熱鬧做什麽。

“你走了,我的笄禮怎麽辦?”容挽心小聲嘀咕了一句,她說話聲音雖然小,但在場幾人都聽到了。

白纖塵原本也不理解盛舞長老跟過來幹什麽,但他本著容挽心不高興,他就高興的原則,開口道:“掌門,我覺得盛舞長老說得有理,我和言師弟雖修為不低,可到底心思淺薄,不如長老冷靜沈穩,這一路上要是有長老在身邊,肯定會更加安全。”

言道書見狀也附和道:“盛舞長老這些年來幾乎沒怎麽出過遠門,如今長老既然有興致陪我們走上一遭,掌門你就別拒絕了!至於師妹的事,玄淩派有不是沒人了,交給其他人做不就好了!”

“好吧。”白纖塵只好點頭應允下來。

許清墨道:“謝師尊,那弟子和言師弟以及長老就先退下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三人離開桑扶峰後,許清墨立即打趣道:“言師弟你這次怎麽不幫著小師妹說話了?你沒看見在你說她的事可以讓別人來辦時,她擡起頭瞪了你一眼!這次小師妹肯定會生你氣,怕是連門都不讓你進了!”

“生氣就生氣唄,我既不該她,又不欠她,憑啥一直向著她?!”言道書眼底劃過一絲不耐煩,他的語氣很沖,明顯有些不高興。

盛舞偷偷湊過去了點,想聽聽八卦。

許清墨頓了半晌,才訕笑著說道:“誒,言師弟你這是怎麽了?要知道你以前可是處處護著小師妹,如今你們二人是吵架了嗎?”

言道書臉色微變,但隨即他就恢覆過來了,嘆氣說道:“眾人都知道我心悅小師妹,有什麽好東西都讓給她,可她從未對我有過好臉色!說句不好聽的,我就算拿個饅頭去餵狗,狗還會朝我搖尾巴呢!”

許清墨道:“確實,在我印象中小師妹只會對師尊笑臉相迎,對別人都冷著臉。”

“前幾日,我實在受不了,問她這些年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,結果她居然說什麽,從未要求我為她做過任何事!真是氣死我,反正我以後再也不要搭理她了!”

許清墨皺眉道:“這次小師妹有些太過分,等回頭見到她,我替言師弟你好好教訓下她!”

盛舞聽到許清墨這話,下意識地點了點頭,心裏尋思著是得給容挽心一些教訓。別的不說,就單說今日她進桑扶峰後,這丫頭連個招呼都沒跟她打,實在沒禮貌!

盛舞勸道:“你如今想通了也好,以後離容挽心遠些,她不值得你費心!”

“不!”言道書心有所感道:“與其說是想通了,不如說是我‘清醒’過來了,之前仿佛冥冥之中被誰操控著!”

清醒,操控……

許清墨似乎想到了什麽,登時一楞,臉色瞬間變了。

言道書繼續絮絮叨叨著,“說起來之前也是我犯賤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容挽心對掌門有意思……”

“瞎說什麽?!”盛舞急得一把將言道書拽過來,眼中湧動著難以抑制的嫉恨之情,“他們可是師徒,他們怎麽能相愛,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!”

言道書嚇了一跳,只得胡亂點了點頭。

“那個賤人!”盛舞氣得胸口上下起伏,咬牙切齒的離開了。

言道書看著盛舞離去的背影,害怕道:“大師兄,剛才盛舞長老的表情好嚇人啊,她這是怎麽了?”

許清墨不答反問道:“言師弟,半年前你和小師妹一起出任務時發生意外導致你們二人都受傷了,當時你拖著病體也要去照顧小師妹,結果小師妹壓根就不願意見你,你……當時心裏是怎麽想的?”

“提那件事幹嘛……老實說,我也記不清我當時在想什麽,誒,不對呀!”言道書說了一半,也感覺出有問題來了,“我當時還病著,結果連門都不讓我進,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!”

許清墨接話道:“可如今要不是我提起此事,你怕是永遠也想不起來……”

言道書神情有些覆雜,喃喃自語道:“不應該啊,這到底……”

許清墨斂著眼睛似是沈思,半響他望向盛舞離去的方向,嘆道:“或許我們從未清醒,只是被人操縱的一尊傀儡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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